第5章羊圈遭欺遇火烈
「她忙,我们不忙吗?刚进门就这样懒,以后怕是连衣服都不会帮你洗。」
婆婆说。
「娘,阿秀不会的。」
赵独眼还是向着阿秀。
「赵大婶,走了,再迟就没有工分啦!」
阿鲁媳妇在院子外喊着。
婆婆拿了一把锄头和一担箩筐跟阿鲁家媳妇一起走了。赵独眼带了一壶水,
也往后山去。走出院子,他回头看看阿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对着阿秀
笑了笑。
阿秀转身进屋,把门关上,心怦怦跳,趁此机会不走,还待何时?她把早上
收的红包都塞在怀里,只带了几件陪嫁过来的新衣裳,关了门准备逃走。
刚走到院子门口,村书记过来了。阿秀以为村书记只是路过,扭转头躲到墙
边的桃树底下,想等他走了再出去。没想到村书记已经看到了她,径直走进院子
来。
「独眼媳妇,准备回娘家呀。」
村书记凑到阿秀面前说。
「嗯,不,嗷,我想托人给哥带点衣服过去。」
阿秀心里有鬼,说话都不自然。
「没这么简单吧,一定是你看不上赵独眼想悔婚。」
村书记说。
「我跟他好着呢。谁悔婚啦?」
阿秀见自己丈夫和婆婆前脚刚走,村书记后脚就到了,一定没怀好意,顿时
提高了警惕。
「阿秀,赵独眼丑一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还有我呢。」
村书记恬不知耻地贴过来,把阿秀压在桃树上。
阿秀一挣扎,粉红的桃花纷纷落下,长发上,睫毛上,新嫁衣上沾得到处都
是。这样的亲热场景曾在阿秀梦境里出现过,只可惜男主角不是村书记,而是那
个高高瘦瘦的乡中学老师。村书记龇着一口黄牙,浓重的酒气熏得阿秀喘不过气
来。
「阿秀,只要你跟我好,保管你在桃花坪过上好日子。」
村书记往里一挤一只手伸进阿秀的衣服里。阿秀的身子很光滑,村书记的手
很快滑到她的胸上。
「快放开,我喊人啦!」
阿秀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你喊吧。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我派出去搞生产了。」
村书记得意地说。
阿秀真的哭了出来,她拼命往里躲,可是身子正好卡在两枝桃树杈中间,被
村书记一逼,更是动弹不得。
「阿秀,你的身子好水- 嫩,去屋里,你给我吧。」
村书记抱起阿秀准备往屋里去。
阿秀抓着桃树不放。村书记用力甩了几下,还是抱不走。他哼了一声,动手
就剥阿秀的衣裳。阿秀的衣裳都很宽松,也没有正式的裤带,只用一根自己绣的
锦带系住,很容易被村书记得手。只要他解开锦带,阿秀白净净的股蛋就会毫无
保留地暴- 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救命啊!」
阿秀终于憋足劲喊了出来。
村书记扇了她一个耳光,怒吼道:「你叫什么,你不是喜欢在桃花树下干吗?」
随即,村书记的手一拉,阿秀的裤带被抽掉了,裤子立即往下坠。
阿秀赶紧提住裤子,叫了声:「赵独眼快过来,书记欺负人啦!」
村书记以为赵独眼回来,手一松,阿秀趁机溜脱出来,提着裤子往竹林里跑。
没跑几步,就被村书记在羊圈边追上了。羊圈外堆满了去年收割来的干稻草和番
薯藤,村书记把阿秀扑倒在干稻草上,一把扯下她的裤子。阿秀吓得只是抖。
「娘隔壁,身子好嫩,给赵独眼用太可惜了!」
村书记骂骂咧咧,一双醉得通红的眼睛盯着阿秀的身子。村书记拉起阿秀的
手按在自己那个凸起的地方,阿秀像握着烧红的铁块似的,灼得心痛。「怎么样,
比你赵独眼强吧,全村没有一个女人不说我的东西好。」
村书记有些得意。
「臭流氓,你不得好死,你要是碰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阿秀双脚乱蹬,抓起干稻草朝村书记扔去。
村书记抓住阿秀的腿,用力往两边一分。阿秀暗叫不好,可是身子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书记爬了上来。
突然,一阵热浪涌过来,村书记的头发被烧掉了一大半。羊圈起火了,猛烈
的火焰把村书记烧得灰头土脸。他啊的一声惨叫,也顾不得提裤子,撒腿跑了出
去。阿秀吓坏了,都忘记了跑。幸好她窝在下面没有被火焰卷到,可是不跑,整
个稻草堆都会着火。她刚想顺着稻草堆所在的斜坡滚下去,又停住了,与其被赵
独眼和村书记这两个臭男人欺负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当算。
就在阿秀一愣神的工夫,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抱住阿秀滚下斜坡。
第6章孤家寡院真无赖
阿秀吓坏了,都忘记了跑。幸好她窝在下面没有被火焰卷到,可是不跑,整
个稻草堆都会着火。她刚想顺着稻草堆所在的斜坡滚下去,又停住了,与其被赵
独眼和村书记这两个臭男人欺负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当算。
就在阿秀一愣神的工夫,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抱住阿秀滚下斜坡。
一阵眩晕过后,阿秀渐渐定下神来,身子微微有些痛,没什么大碍。压在她
上面的人也晕过去了,很重,让她喘不过气来。阿秀用力摇了摇,那个人醒了。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盯着阿秀。
「小叔公,谢谢你。」
阿秀都有点叫不出口。
「姐,那个畜生伤着你没有。」
大男孩问。一个叫小叔公,一个叫姐,辈分全乱套了,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没有。真没有。」
阿秀苦笑了一下,发现大男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忽觉身子有些
凉。原来裤子被村书记剥掉了,都光光的,在春阳的映照下雪白的肌肤泛起糯米
一样的光泽。
大男孩发现自己失礼,赶紧低下头。一低头,他的视线正好落在阿秀的腹下。
阿秀慌忙用手掩住,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大男孩拍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站起来,
猛跑几步扎进了竹林里。
「哎,你回来。」
阿秀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
大男孩低着头走了回来,脸红得像醉酒一般,心跳得疯狂。他想看阿秀的身
子,可又不敢看。
「我……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呀?」
阿秀说。其实阿秀坐的地方离她家屋子只有几步距离,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要叫他回来。
大男孩把自己的长裤脱下来递给阿秀,自己则跑到阿秀家的茅厕里坐下。阿
秀想他完全可以脱下外衣给她遮蔽一下的,真傻。
阿秀看看四周无人,站起来很快把裤子套进去。回头一看,那个大男孩正盯
着自己,整个人都僵直了。阿秀的心一跳,赶紧把裤子往上拉。
「赵独眼家媳妇,刚过门一天就学会偷人了,厉害厉害!这是谁的裤子呀,
好大哦!」
随着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声,桃花坪最难缠的无赖赤脚宝走了进来。阿秀系
好裤子,往屋里走去。赤脚宝跟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阿秀斥责道。
「我想干别人刚干过的事。」
赤脚宝涎着脸说,还伸手在阿秀的股上摸了一把。
「这是我老公的裤子,你胡说什么!」
阿秀狠狠拧了赤脚宝一下。
赤脚宝看来看去,都觉得这裤子不是赵独眼的,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的。
他威胁阿秀,要她跟自己好一回,要不把今天的事传扬出去,让她在桃花坪抬不
起头。阿秀偷偷往茅厕瞄了一眼,小叔公已经不见了。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抓起
捣臼上的柴刀朝赤脚宝砍去。赤脚宝见阿秀怒气冲冲,不敢惹她,退了几步站在
院子里,扯着嗓门喊:「赵独眼新媳妇偷人啦!赵独眼新媳妇偷人啦!」
幸好村里人都出去搞生产了,没有人响应赤脚宝。阿秀气得满脸通红,可又
拿赤脚宝没有办法。赤脚宝更加得意,干脆跳上矮墙大叫。一团烂泥飞来,正好
打在他嘴上,赤脚宝呛得喊不出来了,只是呜呜乱叫。阿秀往猪圈那边一瞅,看
到个熟悉的人影,不由会心一笑。
赤脚宝呕吐了好一阵子,又跑到井里打了一桶水漱了口才好受些。等他回到
赵独眼家院子里时,阿秀已经换好衣裳坐着做针线活。赤脚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并不甘心,转到阿秀背后,想抱住她使强。阿秀早有准
备从怀里掏出个三寸长的锥子对准了他。
「大妹子,跟我好一回吧。我想你想得慌。只要你跟我好,在桃花坪,保管
没有人敢欺负你。」
赤脚宝见硬的不行,只好跟阿秀来软的。
「我不是这样的女人,你快走。不然,我叫狼狗了。」
阿秀说。赵独眼家有只大狼狗,凶得很。
「臭女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的男人都偷过你了,我想来个点心,你
都不肯,小心我弄死你。」
赤脚宝终于露出无赖本性。
阿秀唤了一声狗,赤脚宝有点怕,悻悻地走出院子,还不忘回过头来,又盯
阿秀一眼。水灵灵的阿秀那么迷人,情愿偷别的男人,却不让他吃上一口,赤脚
宝妒火中烧,从此埋下了对阿秀的怨恨。
等赤脚宝走远,阿秀才回到屋里,一连串的惊吓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
大男孩慢慢走了过来。阿秀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第7章情愫暗生丑活物
等赤脚宝走远,阿秀才回到屋里,一连串的惊吓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
大男孩慢慢走了过来。阿秀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姐,我会保护你的。」
「你叫什么?」
「我是赵路南。」
「你的名字真好听。」
「姐,你的身子真香。」
「香吗?我没有用过什么呀,也没钱买。」
「恩。真香。姐不用面油,也香的。」
「你的嘴好甜。」
「姐,让我闻闻好吗?」
「恩。」
赵路南的鼻子贴到阿秀脖子上,温润的气息从她衣领里吹进去,吹得阿秀痒
痒的。她甚至感觉到了赵路南火热的唇就要碰着她的肌肤了。阿秀把脖子缩了缩。
赵路南就停住了,阿秀的身子真的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这味道像什么,他说不
上来,只觉得自己有些痴迷。
阿秀仰起脸看着赵路南,两个人互相端详着,一丝丝情愫从心底间涌起。赵
路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开阿秀,毕竟他还是孩子。
「你刚才为什么老盯着我看?」
阿秀问。
「大牛说女人肚下有个洞,把撒尿的东西弄进去很舒服很舒服的。」
赵路南说。
阿秀打了他一个巴掌,赵路南一愣一愣,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阿秀看着赵路南从后门出去,很快消失在竹林里。他矫健青春的身影久久停
留在阿秀的脑海里。
傍晚婆婆和赵独眼回来,看到羊圈被火烧个精光,问阿秀怎么回事。阿秀不
敢把村书记欺负自己的事说出来,怕赚婆婆一阵奚落,只说几个小孩玩炮仗不小
心把羊圈烧了。
赵独眼没有埋怨阿秀那了工具独自去拾掇羊圈。
「你这个扫把星,先是得罪书记,又烧了羊圈,娶了你,我家真是倒大霉了。」
婆婆张口就骂。
阿秀不敢回嘴,坐到土灶里边,把煮好的饭菜重新热过,等婆婆和赵独眼过
来吃。婆婆一边吃一边指桑骂槐,赵独眼一声不吭,只顾吃饭。阿秀心里憋着气,
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婆婆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做寿材的事,问赵独眼大柏树扛回来了没。
赵独眼说扛回来了。婆婆放下筷子到自家院子里看了一遍,哪里有大柏树的影子?
赵独眼见瞒不过去,说大柏树被阿鲁家要去了。
「你这个猪头三,大柏树一锯倒就应该往家里扛,怎么眼睁睁被别人抢走呢?」
婆婆戳着赵独眼的脑袋骂。
「我扛上了。可……可村书记跑上来,说这树是阿鲁家的。」
赵独眼说。
阿秀一听顿时明白了,村书记在自己身上没占到便宜,跑到后山去刁难赵独
眼,把本来属于婆婆的寿材给了阿鲁家。
「都怨你娶了个扫帚星,把村书记得罪了。以后,我们家休想在村里捞到一
点好处。她的股蛋又不是黄金嵌的,看一看也不消磨什么。」
婆婆一着急把早上的事抖了出来。
「阿秀,村书记看了你的……他……他把你咋了。」
赵独眼也是个男人,一听这事就急了。
阿秀摇摇头,埋头吃饭,跟赵独眼讲这个事她觉得恶心。
「好了,好了,够倒霉了。吃饭吃饭!」
婆婆怕赵独眼追问下去不好收拾。
一家人闷头吃饭,只一会儿就吃好了。阿秀想收拾碗筷,婆婆按住她的手不
让。婆婆把赵独眼拉到一边附耳说了几句。赵独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红光,不
好意思地看了看阿秀。阿秀知道婆婆又在教赵独眼跟自己做那事,赌气地去收拾
碗筷。婆婆一把夺了碗筷,叫阿秀去烧洗澡水。
阿秀给大铁锅舀上满满的水,在灶膛里架上柴爿烧了起来。赵独眼摸出一支
烟正要都院子里去。婆婆在他腰上揪了一把,对着阿秀看了看。赵独眼嘿嘿笑了
笑不敢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过去!」
婆婆抓住赵独眼的手,把他往土灶后面推。
阿秀往里让了让。赵独眼在阿秀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婆婆叮
叮当当地刷着碗筷。灶膛里的火旺旺的,把阿秀的脸映得通红。赵独眼低头抽着
烟,阿秀太漂亮了,像仙女一样,他觉得自己碰一下都是冒犯。
水烧开的时候,婆婆也刷好了碗筷,她借口去邻居家串门,让阿秀服侍赵独
眼洗澡。阿秀撅着嘴难过得想哭。
「你别难过,我自己来。」
赵独眼打了水进去洗澡。
阿秀坐在火塘前,想着晚上又要跟这个丑陋的男人同床共枕,身上像是有很
多虫子在爬动难受极了。阿秀又想逃走,可天黑了,要下桃花坪,比登天还难。
从乡里到桃花坪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白天走都心惊胆寒,晚上从来没有人走过,
要是一脚踩滑就会摔下万丈深渊。
又得熬一个晚上了,这个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阿秀心里没底。赵独眼不可怕,
可怕的是婆婆。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几乎可以看穿阿秀的内心。今天晚上她一定会
让赵独眼占有自己的。
第8章一夜隔壁听娇莺
又得熬一个晚上了,这个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阿秀心里没底。赵独眼不可怕,
可怕的是婆婆。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几乎可以看穿阿秀的内心。今天晚上她一定会
让赵独眼占有自己的。
赵独眼洗好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显得更有精神气,但改变不了他木讷
样子。铁锅里还有很多热水,阿秀提了一大桶,也进去洗澡。身子被村书记摸过
了,阿秀觉得脏,尤其是他那个又丑又长的家伙还差点占有了她,腿上现在还有
一点黏黏的。
阿秀澡还没洗好。婆婆就回来了,她听到阿秀在洗澡,就怂恿赵独眼进去为
阿秀添水。赵独眼说阿秀提了好多水进去,够用了。婆婆气得要打赵独眼。赵独
眼嘿嘿笑着。婆婆亲手打了热水,又从水缸里舀了些凉水掺好递给赵独眼,让他
送进去。
「娘。」
赵独眼低低叫了一声。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都看过了,女人就这个样子,只要生了娃,她一辈子
会跟着你。」
婆婆说。
赵独眼提了水桶进去,里面没有点油灯,阿秀雪白的肌肤在漏进来的月光下
显得异常迷人。特别是她胸前的两个粉团儿,又白又圆,就像汤团一样。赵独眼
的水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身子里禁锢了四十年的烈火被瞬间点着了,他朝阿秀
扑了过去……
阿秀没想到赵独眼会进来,刚才只顾欣赏自己的线条,沉浸在跟乡中学男老
师的美好遐想里。
「阿秀,阿秀,我要跟你好。」
赵独眼搂住阿秀的腰,阿秀的肌肤像油脂一般滑。
「快放开我,娘在外边呢。要好到床上去好。」
阿秀一把推开赵独眼。
「我受不了,给我吧。」
赵独眼低声恳求道。
「你不要逼我,我会死给你看。」
阿秀觉得赵独眼有些可怜,可她不想作践自己。
赵独眼咽了一口吐沫,鼻子里扑哧扑哧喘气,他觉得浑身难受。四十出头的
男人,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他时常梦见自己娶了个漂亮的老婆,没想到这个梦
竟然成真了。赵独眼再次向阿秀伸过手去,这一次抓住了阿秀的两个粉团。阿秀
拿起随身带着的那个小锥子顶住自己的脖子,低声说:「你不放开,我马上死给
你看。」
赵独眼抖抖索索地放开阿秀,愣愣地盯着她,像一只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阿秀慌忙把身子淋了一遍穿上衣裳。为了打消婆婆的疑心,不让她强迫赵独眼跟
自己好,自己还能挨上一段时间,阿秀拉着赵独眼的手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婆婆露出少有的笑容,说:「干了大半天的活,都累了,你们早点去睡。」
阿秀拉着赵独眼的手进了房。赵独眼又不老实起来,男人沉睡的心火被点燃
了,很难熄灭下去。他的手在被窝里摸来摸去,时不时碰碰阿秀,尤其对她肚下
那片地方格外渴慕。阿秀知道他在惦记自己,把身子缩到最里面,假装睡着了。
和婆婆相隔的木板响了一下,阿秀一惊,知道婆婆在偷听。看来今天晚上她
不弄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
怎么办?怎么办?
阿秀急得都出汗了。
「儿子啊,你对媳妇要好点,不要让她凉着冻着哦。」
婆婆在隔壁说话了。
两个房间只用一寸多厚的木板隔开,几乎没有隔音效果,木板还有缝隙,阿
秀甚至能感觉到婆婆那双阴险的眼睛正透过板壁缝注视着自己跟赵独眼的动静。
「娘催我呢。」
赵独眼翻身过来抱住阿秀,说:「娘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你跟我好好吧。」
赵独眼把手往阿秀腿里间摸,阿秀的腿光乎乎的,越往里越嫩。赵独眼觉得
自己都控制不住了。阿秀捏住赵独眼的手,问他会不会玩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
赵独眼说不会。阿秀笑他笨。赵独眼嘿嘿笑着。阿秀就教赵独眼。赵独眼很快就
会了。阿秀爬到赵独眼背上抱紧他,让他在床上爬来爬去,弄出很大的响声。爬
了几分钟,赵独眼开始喘粗气,阿秀更不饶他,叫他爬快一点。赵独眼不敢违抗
阿秀的命令,再说这么水- 嫩的媳妇趴在自己背上,爬起来也干劲。
婆婆在隔壁听到赵独眼喘着粗气,还隐隐约约听到阿秀的娇- 吟声,知道儿
子跟媳妇好上了,骂了句狐狸精安心睡过去。
赵独眼扛了半天的木头,又被阿秀骑了半个小时,累得满身是汗,想那事也
没有精力了。阿秀用毛巾为赵独眼擦了汗,他满意地往里一翻身,发出粗重的呼
噜声。
这个晚上熬过去了,可是明天呢?阿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前面的路根本由
不得她来走。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下一步是什么根本不可预测。她
望着门窗缝里的月亮,多想自己就是那个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里,不受村书记
的欺负,也不会被赤脚宝惦记。
第9章桃林夜情浓不化
这个晚上熬过去了,可是明天呢?阿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前面的路根本由
不得她来走。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下一步是什么根本不可预测。她
望着门窗缝里的月亮,多想自己就是那个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里,不受村书记
的欺负,也不会被赤脚宝惦记。
高高的月亮照着阿秀的窗棂,也照着整个桃花坪。夜深的桃花坪是安静的,
除了夜鸟的叫声和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几乎没有人活动的痕迹,忙碌了一天的
人都早早入睡。春播已经开始,明天还有一大堆事要干。
阿鲁家媳妇翻来覆去睡不着,丈夫被村里派去修水库一个多月了,她想得慌。
婆婆和几个小姑小叔已经入睡。尤其是婆婆睡得格外香甜,今天下午抬回来的那
段老柏树,做一副上好的寿材足足有余,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幸福的百年,她的心
得到极大的满足。婆婆还破天荒打了半斤老酒,烫暖了和阿鲁媳妇分着喝,一边
吃酒,一边赞赏她。阿鲁却高兴不起来,村书记把这段本属于阿秀婆婆的寿材给
了自己,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清楚地记得老柏树扔到院子里时,村书记正站在
院子外,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自己。
阿鲁家媳妇也说不清村书记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可能是阿秀冒犯了他,
也可能是今天上山的时候,她脖子里落进一条小虫,村书记帮她捉了出来,还顺
势把手伸到里面掸了掸她的胸儿。
窗外传来几声猫叫,阿鲁家媳妇的心乱了。这个猫叫意味着什么,桃花坪的
年轻媳妇都知道。阿鲁家媳妇也听几个破嘴的婆娘们说过。
桃花坪有个童谣:野猫叫,书记到,掀被头,偷元宝,晚上滚一炕,明日谷
满仓。
阿鲁家媳妇屏住呼吸装作睡着了一样,可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在催促着她,
让她觉得整个被窝都热得难受。她希望野猫的叫声快点过去,可野猫不依不饶,
叫得有些生气了。阿鲁家媳妇从床上坐起,脸烫得像着了火。这天下午,村书记
除了爬到对山去指挥砍老柏树,大多时间都跟挖笋的媳妇大婶们在一起,对她更
是特别关注,还帮她挖过一株埋得老深的黄泥笋。挖完笋,村书记当着她的面在
笋坑里撒尿,那个丑陋的东西挺得老高。阿鲁媳妇偷偷打量过,村书记的活儿比
自己丈夫的大许多,当时她就有了感觉,也想尿。丈夫不在老长时间了,心总是
慌慌的。
窗轻轻打开,阿鲁媳妇看到桃树下有个熟悉的影子,正抽着烟,火光一红一
红的。野猫又叫了一声,显得很欢快。阿鲁媳妇觉得自己像个贼,她穿棉袄的手
都在发抖。她不是个下贱的女人,她也爱自己的丈夫,可是那么一大家子人,这
个春天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村书记看到阿鲁媳妇开了窗,知道事情成了,慢慢地走来,把手伸进窗子想
爬进来。阿鲁媳妇披了件棉袄,低声说:「去外面吧,屋子里人多,不方便。」
如果刚才她还在犹豫,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村书记她可以得罪,一家人的
肚子可得罪不起啊!
村书记拉住阿鲁媳妇的手,阿鲁媳妇爬到窗台上,轻轻一跳就到了院子里。
村书记抱住她就亲。阿鲁媳妇怕婆婆和小叔听到,指指院子外的那片桃林,桃花
开得正盛,夜色里飘荡着撩人的香气。
「那个地方不能躺的呀。」
村书记说。
「不用躺着也行的。」
阿鲁媳妇低低地说。她身子软,有一次跟老公在山上砍柴,老公来了兴趣,
就让她挂着树枝,扛了一条腿来行事,那滋味反而异常美妙。
「没想到你挺能整的,怪不得那么怕痒,怕痒的女人最贪。就村前那个刘寡
妇,生人一碰着她的身子就咯咯笑,整个人缩成一团,你猜怎么着,一搞起那事
来像个妖精,水出得多,活儿都会动,真要命!好几次我被她折腾得日上三竿都
起不来。」
村书记说着自己的风- 流韵事一点都不害臊。
阿鲁媳妇不想跟他多说,只求早点了结,免得家里起疑,她踮着脚,快步跳
着跑进桃林。村书记盯着阿鲁媳妇一扭一扭的股蛋,寻思着扒开以后的爽劲儿,
心里就热乎起来。
阿鲁媳妇靠在一棵高大的桃树下,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村子里静静的,每
个屋子里都没有灯光了。村书记慢慢踱了过来,伸长脖子仔细打量着阿鲁媳妇,
像公狗在嗅着母狗一般。
「书记,你想怎么整?」
阿鲁媳妇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腻得慌。
第10章春风一度遭埋怨
阿鲁媳妇靠在一棵高大的桃树下,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村子里静静的,每
个屋子里都没有灯光了。村书记慢慢踱了过来,伸长脖子仔细打量着阿鲁媳妇,
像公狗在嗅着母狗一般。
「书记,你想怎么整?」
阿鲁媳妇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腻得慌。
村书记没有说话,突然像公狗似的扑了上来,扯开阿鲁媳妇的衣裳就吃。阿
鲁媳妇的胸又大又圆,村书记啧了两下,吞进去半个。阿鲁媳妇哟的叫了一声,
想起那根在笋坑里撒尿的丑物,身子痒得难受。村书记好像很懂阿鲁媳妇的心事,
一下就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阿鲁媳妇本来想让村书记扛起她的一条腿来,像自己的丈夫那样狠狠凑她。
可又觉得和村书记面对着面很难堪。她转过身去,抱着桃树,把股蛋儿撅得高高。
「阿鲁媳妇,你想我弄你小眼呀!」
村书记有些吃惊。
「不。不是的。能行的,你往前一点。」
阿鲁媳妇的声音都在抖。
村书记没想到阿鲁媳妇还会来这一手,兴致大增,挑起那个丑物凑了上来,
一忽溜就进了。他叫声爽快。阿鲁媳妇被他用力一挤,不由自主收缩起来。村书
记竟然啊的一声叫起来,一动不动了。阿鲁媳妇的充实感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蔫茄子似的空虚无用和乏味。
「书记,是不是我没弄好?要不重新来。」
阿鲁媳妇怕扫了他的兴致。
村书记抱着阿鲁媳妇,一双粗糙的大手从腿上摸起,一直摸到胸上。他还拉
下阿鲁媳妇的手让她揉自己的丑物,想重振雄风,竟不能。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阿鲁媳妇慢慢把裤子穿好,那火儿没有熄下去,反而
更旺了。前后不过半分钟,甚至更短,阿鲁媳妇想村书记真没用,还天天找女人。
「阿秀这个狐狸精,害我这个样子,我不操死她绝不甘心。」
村书记把自己的无能归结于阿秀对自己的拒绝。
阿鲁媳妇走回院子,正想从窗子里爬进去。婆婆咳嗽了一声,说门开着。阿
鲁媳妇吓得腿都软了,还没走到门口就跌倒在地。
「你这个贼货,还挺出力的,把身子都弄乏了。不要忘了你丈夫还在水库里
拼死拼活呢。」
婆婆开了门低低骂着阿鲁媳妇。
「娘,我死了算!」
阿鲁媳妇坐在门槛上轻轻抽泣。
「别说傻话,我早知道有这一遭。书记这个畜生,这副老寿材,他不会白给
的,都怨我,怨我啊!」
婆婆抱住阿鲁媳妇,也跟着哭。
「娘,我……我该怎么办?」
阿鲁媳妇抬头望着婆婆,两个女人的眼窝里满是泪水。
「日子还得过下去,我们那么大一家子,不容易啊!每年春荒,我都愁断肠。」
婆婆说着,整个人都在抖。
阿鲁媳妇搀着婆婆回到屋里。
「以后不要到桃林里去了,冷,会冻坏身子的。」
婆婆叹口气说,「我让小姑和小叔睡远一点,你自己小心些。」
「婆婆,我不会了。」
阿鲁媳妇说。
「不是你想不会就不会了。我们一大家子还得求着人家呢。哎!」
婆婆重重叹了口气,回去睡了。
阿鲁媳妇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对不起丈夫。一忽儿又埋怨丈夫,要是丈夫
能照顾好这个家,她也用不着犯贱。这样一想,她心安了许多。她又揣摩婆婆刚
才的话,觉得婆婆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还有点放任的意味,阿鲁媳妇就没有后顾
之忧了。
几个小姑和小叔都在磨牙,格拉拉响,可能是得了蛔虫,也可能是没有吃饱。
他们都在长身体,平日里吃不饱,只好在梦里求。想到这里,阿鲁媳妇心里酸酸
的,也会自己的出格找到一点点安慰,和村书记好上,至少可以平安度过春荒。
队里出工,阿秀被婆婆拉了去,多出一点工,可以多分一些粮食。村书记已
经得罪了,得勤快点才行。阿秀跟村子里的女人们还不熟悉,又不想跟婆婆在一
块,就紧紧跟着阿鲁媳妇。阿鲁媳妇笑阿秀是跟屁虫。
几个小媳妇说着私房话,慢慢落在后面。婆婆跟着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娘客
走得老快,她们心里都有小算盘,乘着领工的还没到,她们可以到地里转转,顺
手捎些吃的放在怀里。她们一生都在为一家大小的嘴巴操心着。
这天的劳动场地在东山,是给长高了豆荚秧插扦子,好让它们攀援上去结豆
荚。去东山要经过上桃花坪的路。说是路,其实跟天梯没什么两样,从下面上桃
花坪,有一段悬崖,这个路就是从悬崖上来的,只有窄窄的台阶,很陡很陡,只
容一个人走,而且不能上下换身而过。下面的人要上来时,对着上面喊几声,上
面的人下去时,也要冲着下面喊几声,确定没人,才可以上下。
悬崖边围了一群人。阿鲁媳妇知道有好戏看了,拉着阿秀的手也凑了过去。
桃花坪有个规矩,凡是进入桃花坪的外村男人,爬上天梯后,都得喝完三大碗冷
水才能进村。在夏日里喝三大碗冷水也难受,更何况是在日春。小媳妇们都想看
该是哪个臭男人倒霉。
亲们,记得把手里的蝴蝶投给我,只要点小说主页上的蝴蝶标志,填上你的
蝴蝶数量就行了。
第11章桃花红时情慌乱
悬崖边围了一群人。阿鲁媳妇知道有好戏看了,拉着阿秀的手也凑了过去。
桃花坪有个规矩,凡是进入桃花坪的外村男人,爬上天梯后,都得喝完三大碗冷
水才能进村。在夏日里喝三大碗冷水也难受,更何况是在日春。小媳妇们都想看
该是哪个臭男人倒霉。
桃花坪有句流传很广的笑话:要让一个男人上天堂,就送他去桃花坪;要让
一个男人下地狱,也送他去桃花坪。桃花坪盛产桃花,无论是山前屋后,岩缝里
还是断墙上,凡是能留一点空隙出来的地方都会长桃树,开桃花,结出又圆又甜
的水蜜桃。这些桃树不是村民特意种的,而是随意一粒种子落下,没过几年就能
长成。一到春天,整个村子就裹在红霞里,到处弥漫着桃花的香气。桃花坪更是
盛产美女,这里的女人就像这里的桃花一样,不用精心栽培,个个出落得水水灵
灵,妩媚迷人,而且天生有伺候男人的本事,一旦缠上一个外地男人,非把他抽
得形销骨枯不可。
今天上桃花坪的男人有些特殊,因为村书记也来了。三个倒满冷水的粗瓷大
碗就放在他面前的青石墩上。冷水是从东山坳里打来的,那里的水特别冰,大夏
天也能冰得人全身起鸡皮疙瘩。阿鲁媳妇就亲眼看到过有个进入桃花坪的男人喝
下三碗冷水后痛得在地上打滚。
几个小媳妇凑到村书记面前打听上来的男人是谁。桃花坪的女人对外面进来
的男人有天生的好奇感,因为桃花坪的男人太少了。这个地方就像地名一样,桃
花长得好,女人长得好,可男人少得可怜,几乎每一家都生了五六个女孩以后,
才勉强能生得个男孩。有一家甚至生了十二个姑娘,也没弄出个小子来,成为全
村人的笑柄。村书记最喜欢小媳妇了,在这个身上闻一闻,在那个身上摸一把。
很快,小媳妇们都知道今天上桃花坪的是乡中学的一个男老师,他要来桃花坪教
书。
阿秀的心像被针刺着一般,突然揪动一下,她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期待。会是
那个戴着眼镜长得高高瘦瘦的男老师吗?阿秀紧张得浑身难受。她探出身子往天
梯上看了看,一阵眩晕让她差点跌倒。这道悬崖足足有二十米高,也不知道新婚
那天是怎么走上来的。阿鲁媳妇骂了阿秀一句,把她拽了回来。
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天梯上冒出来,一张清秀的
脸上满是汗水。他一手扶着悬崖边的桃树,一手摘下眼镜在衣服上擦拭着。阿秀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上来的正是乡中学的那个老师,她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惊喜,
退到边上愣愣地看着他。
村书记接过男老师身上的背包,拉着他坐在青石墩边上的条石上。得知了村
书记的身份,男老师告诉村书记,他叫宋甘宁,乡里派他来桃花坪小学任教。村
书记对宋甘宁客气一番,把村里小学的情况说了一遍,宋甘宁认真听着,还掏出
一支钢笔在本子上写。几个小媳妇挤到村书记跟前,都盯着宋甘宁看。宋甘宁跟
以前来桃花坪的男人不一样,小媳妇们的心痒痒的,都觉得他特别亲切。
「你们还想把他吃了呀?快干活去!」
村书记冲着小媳妇们吼了一句。
小媳妇们哄笑起来。有个嘴毒的问村书记村头那分烂田好不好用。村书记知
道说的是张寡妇,狠狠瞪了她一眼。
「肯定好用了。村书记每次都耕得啧啧作响,路过的人都听得到。」
又一个小媳妇过来帮衬。
「都滚远一点,小心我收拾你。」
村书记又吼了一声,要不是碍于宋甘宁的面子,他肯定把手伸进其中一个小
媳妇的棉裤里面挠痒痒。
宋甘宁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要走。村书记拉住他,把一大碗冷水递给他。宋
甘宁正口渴,端起来一饮而尽。村书记又递过来一大碗。宋甘宁说自己不渴了。
小媳妇们都笑起来,弄得宋甘宁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村书记把桃花坪的规矩说
了一遍,再一次把碗递给宋甘宁。宋甘宁坚决不喝,他知道刚出了那么多汗,突
然间喝下三大碗冷水,身子一定受不了。
村书记的脸色很难看,桃花坪的权威受到挑战,也就是他的权威受到挑战。
他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两声,在附近地里干活的男劳力都跑过来了,有的手里提着
锄头,有的拿着扁担。桃花坪的男人把宋甘宁团团围住,扁担锄头高高举起,像
是一群准备爆动的恶徒一般。
「你不能坏了桃花坪的规矩。」
村书记对宋甘宁说。
第12章新媳妇赚男老师
村书记的脸色很难看,桃花坪的权威受到挑战,也就是他的权威受到挑战。
他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两声,在附近地里干活的男劳力都跑过来了,有的手里提着
锄头,有的拿着扁担。桃花坪的男人把宋甘宁团团围住,扁担锄头高高举起,像
是一群准备爆动的恶徒一般。
「你不能坏了桃花坪的规矩。」
村书记对宋甘宁说。
宋甘宁拨开人群,抓起大背包准备下山。来之前他就听说进桃花坪有许多古
怪的规矩,没想到第一个规矩就这样要命。他可不想为一份食之无味的乡村小学
老师的工作毁了自己的身体。
「站住,桃花坪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哪怕乡长上了桃花坪,也得守
这里的规矩。」
村书记根本不给宋甘宁后悔的机会。刚刚让开的人群又把宋甘宁围住。
小媳妇们都踮起脚往里挤,不知为什么,她们都不想宋甘宁受到欺负。宋甘
宁让她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男人。她们纷纷挤到男人们面前,说是看个新鲜,其实
是护着宋甘宁。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我是国家工作人员,你们要是动我一根汗毛,都给我
坐牢去。」
宋甘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对桃花坪这个古怪的规矩不屑一顾。
村书记对大牛和老塔使个眼色。老塔从背后抱住宋甘宁,大牛拿起大碗,一
只手捏住宋甘宁的嘴巴,要把剩下的两碗冷水灌下去。小媳妇们一阵* 动,好像
被欺负的是她们的老相好。宋甘宁用力挣扎着,无奈老塔的双臂像钢索一样有力。
「哎,完了!可惜了,可惜了!」
阿鲁媳妇低低叹息着。
「可惜什么?」
阿秀问。
「桃花坪这个规矩简直坏透了。刚刚爬出一身大汗,又喂下三大碗冷水,无
论多强壮的男人,他们的身子都会垮掉的……」
阿鲁媳妇很是惋惜。
「为什么要弄垮外面进村的男人?」
阿秀更好奇了。
「你傻呀!桃花坪的女人个个水灵,哪个男人把持得住,只有弄垮他们的身
子,他们才不会占了桃花坪的便宜。听说喝冷水这个法子很管用。」
阿鲁媳妇说。
阿秀惊得脸色发白,比新婚之夜知道自己嫁了个丑男人更震惊。她猛地冲到
大牛面前夺下他手里的碗,把冷水泼到他脸上。村书记一把抓住阿秀的胸,要把
她剥个精光。小媳妇们都闹了起来,她们下意识里知道阿秀帮她们做了想做的事
情。小媳妇们一闹,壮劳力们都蔫了三分,桃花坪的女人漂亮,桃花坪的男人都
有点怕老婆。
村书记对付不了所有的小媳妇,把怒火全发到阿秀身上。他把阿秀抱起来放
到青石墩上,拉掉她的棉裤。阿秀雪白的身子一览无遗,男人们眼睛都亮了,拼
命往里挤。青石墩冰得厉害,阿秀冻得瑟瑟发抖。村书记邪恶的大手伸向阿秀仅
存的裤- 头,阿秀惊叫起来。男人们都屏住呼吸,紧紧盯住阿秀的身子。阿秀是
从外面来的,男人们对她特别有兴趣。
小媳妇们冲到青石墩边,把自己家的男人挡在外面,可是她们不敢对村书记
作对。阿秀扭动着身子不想让村书记得逞。村书记可来劲了,一手托住阿秀的小
腰,一手扯住她的裤- 头往外拉,阿秀的洁白的腹都露出来了,还有隐约的一抹
淡墨痕。宋甘宁冲了进去,对着村书记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青石墩下。小媳妇
们围住阿秀为她穿上裤子。
「打死这个外地佬!打死他!」
村书记呜呜叫着,从村民手里夺过扁担朝宋甘宁打来。
宋甘宁退到人群外,对村书记厉声喝止。村书记像疯了一般,追这宋甘宁打。
宋甘宁也不示弱,抓起一根大树枝跟村书记对着干。
「你别欺人太甚,我会去县里告你的。我是县教育局派来的老师,你打了我
就是打了政府。」
宋甘宁见村书记这番嚣张,赶紧搬出政府来压他。
村书记一愣,他也知道打了宋甘宁没有好下场,可不打宋甘宁他的脸面过不
去。
「村书记,都是我的错,跟……跟宋老师没有关系,你放过他吧,怎么对我
都行。」
阿秀挡在宋甘宁和村书记前面,像村书记求饶。她怕其他村民一哄而起,宋
甘宁肯定被打成一团烂泥。
「怎么都可以?真的怎么都可以吗?」
村书记不怀好意地盯着阿秀。
「嗯。」
阿秀点点头。先救下宋甘宁再说吧。
村书记拿了那碗剩下的冷水叫宋甘宁喝。他的意思是一碗被阿秀泼了的冷水
就算了,把剩下的一碗喝掉,也不算坏了规矩,他自己也好乘机下台阶。宋甘宁
偏偏不喝。
「我替他喝。」
阿秀拿起碗喝个精光。小媳妇们发出低低的惊叫,她们觉得今日的风头都被
阿秀占去了。
第13章豌豆花下青春债
村书记拿了那碗剩下的冷水叫宋甘宁喝。他的意思是一碗被阿秀泼了的冷水
就算了,把剩下的一碗喝掉,也不算坏了规矩,他好乘机下台阶。宋甘宁偏偏不
喝。
「我替他喝。」
阿秀拿起碗喝个精光。小媳妇们发出低低的惊叫,她们觉得今日的风头都被
阿秀占去了。
村书记憋着一口闷气,他不敢像对付村民一样对付宋甘宁。毕竟宋甘宁是政
府派来的老师,真弄出事来他担当不起。
宋甘宁感激地望着阿秀,他记住了这个漂亮又有点刚烈的新媳妇。阿秀被宋
甘宁一看,心乱乱的,拉起阿鲁媳妇往东山走。青石墩边上的人都散了。村书记
把三个粗瓷大碗摔个粉碎。
阿鲁媳妇见阿秀一路回头朝宋甘宁远去的方向看,问她是不是认得宋甘宁。
阿秀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宋甘宁对她来说既是最熟悉的人,又是最陌生的人,
他出现在她的美梦里,可又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你是喜欢上他了。」
阿鲁媳妇说。
「我……我没有。」
阿秀赶紧否认。
阿鲁媳妇没有追问,她何尚不喜欢宋甘宁。宋甘宁就像一缕清新干净的空气,
给这个贫穷而没有尊严的小山村注入了活力和希望。
小媳妇们都在议论宋甘宁。议论他打村书记的英勇,议论他斯文的眼镜,议
论他高高的鼻子,好像宋甘宁不是从地球来的,而是从火星来的。
阿鲁媳妇告诉阿秀,村书记跟宋甘宁的事还没完,一个外地男人要进驻桃花
坪,必须过三个考验,刚才喝三碗凉水只是第一道考验,还有两道考验等着他呢。
阿秀听了心里又堵得慌,无端替宋甘宁操心起来。她问阿鲁媳妇哪两个考验是什
么,阿鲁媳妇不告诉她。
阿秀一个下午都没有心思做事,木扦子插得乱乱的,豌豆的蔓儿也没有扶到
木扦子上去。婆婆把阿秀骂了一通,趁着管工的不在,她把阿秀插的扦子重新插
过,把豌豆蔓儿都扶上去。阿秀靠在地坎上,傻傻地望着村里的祠堂。村小学就
在祠堂里,这个时候,宋甘宁已经到学校了吧。阿秀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揉
揉自己的胸,胀得慌,还有点麻麻酥酥的感觉。
婆婆帮阿秀整理好插过的扦子,又对她交代一番,回到下面一畦地里忙去了。
阿秀分到的这畦地还好长,她必须在手工之前干完,要不回家做饭就迟了。阿秀
定定神,开始忙活起来。这个活儿在家时她也干过,精神一集中,做得就顺手了。
阿秀一只手插扦子,一只手扶豆蔓儿,很快就插了一大片。
豌豆地拐了一个弯,延到一片小竹林里。阿秀身子热了,看看四周没人,脱
了外衣,只剩贴身的一件花夹衣。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阿秀身子里有一只
小兽在萌动。特别是见了宋甘宁以后,这只小兽似乎随时可以跳将出来。
「姐,我来帮你。」
赵路南从竹林里跳出来。
「路南!」
阿秀惊喜地叫起来。
路南抱了一大捆木扦子,很麻利地沿着豌豆地插过去。阿秀跟在后面把豌豆
蔓儿扶到木扦子上,有些豌豆已经开花了,紫色的花朵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在风
中微微颤动着。阿秀真想摘一朵插在自己的发辫上。路南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摘了一朵递给她。阿秀笑着接过来。
「姐,你真好看。」
路南说,他盯着阿秀,脱了棉袄后,阿秀露洁白纤长的脖子,顺着脖子下去,
路南看到颤颤巍巍的两团在花夹衣下显出美好的轮廓。
「桃花坪的女孩子更好看,你就别笑话我了。」
阿秀说。她知道路南盯着自己。
「姐,桃花坪的女人没有你好看。」
路南说。
竹林掩映的豌豆地很幽静,阳光透过竹叶洒落下来,形成圈圈点点的光斑。
光斑落在阿秀的花夹衣上,看起来很美丽。路南看得呆了。他好想抱抱阿秀,他
猛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
「路南,你快点。」
阿秀催促道。她的心都跑到祠堂里去了。
路南一愣,又埋头插扦子。插到豌豆地尽头,突然草丛里跳出一个黑影朝阿
秀奔来。阿秀吓得大叫,赶紧往外躲,脚下一松,整个人往下面的竹林里坠。竹
林外边就是悬崖。路南扔掉扦子跳下去,阿秀已经滚到下面了,他只抓住阿秀的
花夹衣。花夹衣发出啦啦的响声,阿秀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路南,你抓紧啊!」
阿秀的脚踩不到任何东西,恐惧漫过她的心房。
「姐,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路南紧紧抵住一棵毛竹,他也倒在了地上。泥地滑得很,许多土坷垃和小石
头不断往下滚,只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第14章无耻考验乡长衰
「路南,你抓紧啊!」
阿秀的脚踩不到任何东西,恐惧漫过她的心房。
「姐,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路南紧紧抵住一棵毛竹,他也倒在了地上。泥地滑得很,许多土坷垃和小石
头不断往下滚,只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阿秀的花夹衣被扯上一半,她整个腰身都擦在悬崖边缘,雪白的身子被锋利
的岩石顶着痛得厉害。也许是吓坏了,她整个身子都使不上劲。路南想把阿秀提
上来,可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两个人僵持在悬崖边缘。
「路南,你把我放了吧。」
阿秀说,「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免得拖累你。」
「姐,要死我跟你一起死。」
路南说。
「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
阿秀摇摇头。
路南用脚勾住一棵老毛竹,空出两只手来抓住阿秀。他这样做很冒险,要是
脚受力不住,他肯定会跟阿秀一起坠入悬崖。可他顾不了,为了阿秀做什么都情
愿。
费了一番周折,路南终于把阿秀拉上来。阿秀的花夹衣已经裂了,一对浑圆
的粉团露出来,压在路南身上。路南呆呆地望着。如果说上次看阿秀的身子他只
有朦胧的感觉,现在看阿秀他已经有了切实的想法。
「姐,我想亲亲你。」
路南说。
「不,不行的。」
阿秀知道路南的想法。她拉拉衣裳,想把要紧处遮住,手一松,她的身子又
滑下去。
两个人爬回到豌豆地里,路南靠着阿秀,身子轻轻碰着她,鼻子呼哧呼哧响。
阿秀突然抱住路南,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路南得到阿秀的鼓励,紧紧抱住了她,
把手伸进衣服里摸阿秀的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阿秀觉得自己的胸在路南
手里不断胀大。
「姐,你的乃子还圆。」
路南说。
「连赵独眼都没碰过呢。」
阿秀说。
「姐,我想看看肚下的……」
路南蹲下去拉阿秀的裤。
「不行。」
阿秀推开路南,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把剩下的扦子插完,已经快中午了。路南说去竹林里休息一下,阿秀
晓得他的心思没有进去。路南有些不乐,怏怏地下山去了。
阿秀走到下面,婆婆也把扦子插完了,正在等她。婆婆见阿秀衣衫不整,花
夹袄有扯破的痕迹,疑惑地望着她。阿秀知道婆婆又往那方面想,气得转身就跑。
婆婆拉住阿秀,低声问:「你从了村书记没有?」
「我没从,他这个畜生,我死也不从他。」
阿秀说。
「你就嘴犟,春荒就要来了。你想饿死呀!」
婆婆狠狠拧了阿秀一把。
阿秀假装服了。婆婆才松手。两个人一起往山下走,得回去做饭了。走到半
路阿秀突然想起阿鲁媳妇说的三个考验,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婆婆盯着阿秀骂了
句狐狸精,没有告诉她答案。阿秀更为宋甘宁担心,她假装解手,在树林里等了
一会儿,看到阿鲁媳妇下来,拉住她问三个考验。阿鲁媳妇又问她是不是喜欢上
了宋甘宁。阿秀摇摇头。
「不要瞒我了,你们从第一个地方来,没有交情也会认识。你拼了命向着他,
肯定有那个意思。」
阿鲁媳妇说。
阿秀只得承认。阿鲁媳妇告诉阿秀晚上还有对宋甘宁的考验,村书记会派三
个新媳妇过去给宋甘宁铺床叠被,借机撩拨他,要是宋甘宁动心贪便宜,村书记
会现身把他痛打一顿。要是宋甘宁不动心,村书记会派一个寡妇强行陪睡。宋甘
宁不跟寡妇睡,寡妇会反咬一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
外来的男人能躲过这个考验。
更要命的是有些外乡男人睡了寡妇,又被寡妇索要几次,弄得筋疲力尽之时,
村子里已经等候的壮汉会把这个外乡男人从被窝里楸出来泡在大水缸里,一直泡
到天亮。碰到天气热一些还好,要是碰上大冷的天,不用十分钟就冻个半死。哪
怕在盛夏,桃花坪也有自己的办法,他们从东山的冷水沟里挑来冷水倒在大水缸
中,即使闷热的夏夜,被泡进去的外乡男人照样冻得瑟瑟发抖。
桃花坪的男人们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弄坏外乡男人的尘- 棍,让他们
在桃花坪的日子不得染指他们的女人。一个男人要是到了桃花,不想这里的女人,
除非他是柳下惠或者唐僧。桃花坪的女人太漂亮了,漂亮到有点妖,好像这里的
女人都是桃花仙转世的,脸蛋粉红,肌肤雪白,身材苗苗条条,即使在饥荒的日
子里,这里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有面黄肌瘦的穷苦相。在桃花坪,断粮都可以熬下
去的,山里可以吃的野菜野果野物太多了,吃了这些东西女人们反而更水灵。
不过桃花也有一个好的规矩,外乡的男人只要闯过这些考验,他也就成了桃
花坪的男人,桃花坪男人能享受的艳福,他也能享受。可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有
此福气。去年有个乡长借考察来桃花坪住了半个月,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就被张寡
妇弄得溜脱,村书记也没为难他,只在他跟张寡妇第三次完事的时候,让他喝了
半碗东山的冷水。乡长也没在意,谁知喝了半碗冷水后,他在桃花坪只宿了三天
就回去了。
第15章书记媳妇犹缠软
不过桃花也有一个好的规矩,外乡的男人只要闯过这些考验,他也就成了桃
花坪的男人,桃花坪男人能享受的艳福,他也能享受。可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有
此福气。去年有个乡长借考察来桃花坪住了半个月,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就被张寡
妇弄得溜脱,村书记也没为难他,只在他跟张寡妇第三次完事的时候,让他喝了
半碗东山的冷水。乡长当时毫不在意,谁知喝了半碗冷水后,他在桃花坪只宿了
三天就回去了。
乡长走后,桃花坪传出民谣:猪头乡长贪寡妇,半碗冷水浇活物,天仙美女
夜夜有,半拉丑物举不动。从此成为乡野笑话。
阿秀听得心如虫咬,要是宋甘宁这样毁在村书记手里,她都觉得是自己的罪
孽。她问阿鲁媳妇村里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阿鲁媳妇猜测可能是村里人太无聊了,
才想出这样个法子来消遣外乡人。说真的,在这个近乎世外桃源的地方,除了白
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在床上干活,桃花坪的人还真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当然更多
的是为了不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我该怎么办?」
阿秀问阿鲁媳妇。
「除非你今天晚上去陪他,否则宋甘宁过不了这一关。」
阿鲁媳妇说。
这可能吗?阿秀跟他素不相识,她是赵独眼的媳妇。
「别瞎担心了,如果他能扛过这一关,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他扛不过,你
想也没用,他已经是个废人。」
阿鲁媳妇说,「不但你希望他能熬过来,桃花坪的媳妇们都希望他熬过来。
刚才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冒火了,宋甘宁跟咱这里的男人不一样,别看他戴着眼镜,
他的眼睛可会勾走女人的心。」
阿秀回到家里闷闷不乐,饭也懒得做,躺在床上失魂落魄。婆婆骂了她一句,
开始生火做饭。赵独眼回来,以为阿秀病了,对她问个不停。阿秀没有理他,转
过身朝着大床里面。婆婆说阿秀太娇气了,只干了半天的活身子骨就散了。赵独
眼让阿秀下午不要出工,婆婆不同意。母子俩还吵了几句。
阿秀觉得生活真没意思。刚嫁到桃花坪,她为自己摊了个丑男人而烦恼,现
在却为一个不是老公的陌生男人自寻烦恼。
宋甘宁被一个好心的老人带到作为小学的祠堂。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
儿扑面而来。小学自从放寒假后,一直没有开学。祠堂里又乱又脏,散满了干稻
草和树叶。宋甘宁把背包挂在院子里的桃树上,找来一把扫帚把院子里打扫干净,
又打了水擦洗桌凳和门窗。一直忙到中午时分,这个只有三间教室的小学校被弄
得有生机了。他掏出带来的报纸,把每个教室破旧的板壁统统蒙过,在黑板上写
下:开学了,欢迎同学们。
看看日头,都过了中午,宋甘宁的肚子饿了。他来的匆忙,吃的东西一点都
没带,这可怎么办?宋甘宁正在犯愁,院子里响起脚步声,他开门一看,进来一
个年轻的女人。宋甘宁一愣,都说桃花坪的女人漂亮,一点都不假。
鸭蛋形的脸,白净得没有一点雀斑,一双明亮亮的眼睛闪着别样的妩媚,好
像迎风的桃花在阳光下招引着蜂蝶。身材丰腴,但不胖,看着特别水嫩。随着她
脚步颤悠的是一双好胸儿,圆圆鼓鼓地顶着一件花夹衣。
「宋老师,你没吃饭吧,我给你送饭来了。」
女人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一个大碗,碗上盖着个盆子。
宋甘宁问她是不是村里派来送饭的。她点点头,把碗放在宋甘宁准备用来办
公的桌子上,递过一双筷子来。宋甘宁正饿得慌,拿起筷子就吃。女人送来的是
一大碗姜鸡蛋面,很香很好吃,这样的待遇只有刚生过孩子的产妇才能享受到,
宋甘宁感激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叫他慢点吃,别噎着,她坐到宋甘宁面前痴痴迷迷地盯着他。宋甘宁只
顾吃,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表情。女人见宋甘宁没有关注自己干脆坐到他这边,轻
轻地靠在他身上。宋甘宁闻到一股久违的女人气息扑面而来,扭头一看,女人的
脸都快贴着自己的脸了。他往里移了移,女人也跟着移过来。
宋甘宁早就听说过桃花坪的女人荡,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见识了。他不敢轻
举妄动,指不定是村书记故意派来羞辱他的。宋甘宁埋头吃着姜鸡蛋面。女人把
头低低埋了下去似乎不好意思。宋甘宁笑了一下,扒拉几下把最后的面扫个精光,
忽觉裤子里有动静,一双柔嫩的小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活儿……
第16章祠堂借爱吐真情
宋甘宁早就听说过桃花坪的女人荡,有借种外乡人的习俗,没想到刚来第一
天就见识了。他不敢轻举妄动,指不定是村书记故意派来羞辱他的。宋甘宁埋头
吃着姜鸡蛋面。女人把头低低埋了下去似乎不好意思。宋甘宁笑了一下,扒拉几
下把最后的面扫个精光,忽觉裤子里有动静,一双柔嫩的小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活
儿……
年轻人火气盛,女人的手只一绕,宋甘宁就憋得慌。女人轻轻呀了一声,头
压得更低了。宋甘宁甚至感觉到暖唇触动的温软。他一把推开身边女人站了起来。
女人从背后抱住他,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宋甘宁更觉得这是个大阴谋,他走到
院子里,要女人赶紧离开。
女人不走,满脸渴慕地望着他。她当着宋甘宁的面,慢慢把衣服拉开,一具
雪白美艳的身子展现在宋甘宁面前。宋甘宁觉得自己热血沸腾,都有点控制不住
了。早上的教训再一次提醒他不可冒险。他抬腿就走,想到村子里转转,好摆脱
这个女人的纠缠。
「你走,我就叫喊起来!」
女人脱了外衣冲过来紧紧箍住宋甘宁。
「你想干什么?」
宋甘宁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鲁莽行事。
「我想借个种,都说读书人聪明,你跟我好,我生下个娃以后也做国家工作
人员。」
女人一脸仰慕地说。
宋甘宁早听过桃花坪有借种的风俗,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不敢贸然相信女
人的话,自从上了桃花坪以后,他觉得自己依旧没有摆脱校长的阴影。宋甘宁推
说自己刚来桃花坪对女人不熟悉,没有感情,不想借种。
「感情?做这个事情还用得着感情吗?你们读书人真奇怪。来来来,我帮你
把它弄硬,你给我来几下就成了。」
女人说这话时,就像叫宋甘宁吃饭一样。
宋甘宁只好推说大白天怕被别人看到,到晚上再说。女人奇怪地看着宋甘宁,
说等不得晚上。宋甘宁问为什么,女人笑了起来,告诉宋甘宁晚上还有两个考验
等着他,过了晚上,她想借种也借不成了。
莫非自己要被桃花坪的壮汉们太监?宋甘宁才明白桃花坪是个真地狱。他问
女人怎么才能躲过晚上的一劫,女人摇摇头说来桃花坪的外乡男人没有一个可以
躲过去。
宋甘宁觉得自己被逼到了刀刃上,不反击就没有活路。如果被桃花坪的壮汉
们废了,肯定比死更难过。他会成为继乡长之后最大的笑话。
「你给我弄硬!」
宋甘宁说。人到了这个地步,可以什么都不管,哪怕他是个老师,哪怕现在
就在教室外面,有尊严地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就在这里吗?」
女人大喜把手伸了进去,她的手柔滑得像条鱼。
宋甘宁的身子早就准备好了,女人轻轻啊了一声,顿觉身子一腻,有暗泉涌
出。教室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可以依靠和遮掩,任凭女人多么放浪和大胆,
也不敢脱光身子站在太阳底下办事。女人拉着宋甘宁的手想往教室里去,宋甘宁
不让,他搂住女人的腰剥下她的裤子。女人的裤子松垮垮的,一忽溜就到了地上,
露出雪白雪白的纤- 腿。
「你……你故意损我的。」
女人也真是大胆,两只脚跳了跳,把裤子和鞋褪在地上,然后抱了起来,赤
着脚往宋甘宁吃饭的房间里跑去。她的股蛋一扭一扭,中间隐约有些水迹。宋甘
宁恨不得当场就把她下手了。这个女人疯得厉害,要是真进去了,她肯定不分场
合来应承。
宋甘宁关了祠堂的大门,又对着那些幽暗里的牌位看了一眼。不管是鬼门关
还是桃花运,他都得去闯一闯。要是现在偷偷溜下桃花坪去,乡里人的唾沫肯定
会淹没他。
女人选了刚才吃饭的桌子,她撅着股蛋跪在一张反着放的太师椅上,身子往
前倾,伏在桌子上面。棉裤垫在太师椅上,免得跪痛了膝盖。宋甘宁一进去,她
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宋甘宁刚才说了狠话,其实他一点经验都没有。跟小师妹
在一起谈恋爱时,除了拉拉手,偶尔抱一抱,连亲嘴都很少。女人摆出这样的场
面,让宋甘宁有些手足无措。
幸好男女之事,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宋甘宁只尝试了几下,就被女人柔软
的小手带了进去。女人啊了一声,把太师椅摇得咯咯作响。宋甘宁觉得自己都要
爆炸了,只有憋足劲往前冲,可是女人的身子那么嫩,只有一层层温柔的包围,
却没有尽头。
女人似乎觉得不过瘾,翻身下来,把宋甘宁按在太师椅上,自己坐了下去。
宋甘宁憋得更厉害了,他扶住女人的一双好胸,狠狠地拧狠狠的揉。女人也不喊
痛,只顾上下起伏……
第17章精疲力竭赵柳青
女人似乎觉得不过瘾,翻身下来,把宋甘宁按在太师椅上,自己坐了下去。
宋甘宁憋得更厉害了,他扶住女人的一双好胸,狠狠地拧狠狠的揉。女人也不喊
痛,只顾上下起伏……
事毕,女人还意犹未尽,懒在宋甘宁怀里不肯起来。她告诉宋甘宁自己是村
书记的二媳妇,叫赵柳青。宋甘宁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干了村书记的二媳妇,
这也算是报应吧。赵柳青问宋甘宁娶媳妇了没,宋甘宁说没。
「可惜了,太可惜了!你能不能再来一次,可要保证我怀上哦。」
赵柳青又缠宋甘宁,一张粉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弄得湿- 滑一片。小手儿
也不闲着,抚抚摸摸,竭力哄弄那个软耷的茄子。
宋甘宁关心晚上的事,哪有心思跟她再来一次。赵柳青弄了几次没有起色,
只得打消了梅开二度的想法。她告诉宋甘宁晚上会有小媳妇来陪他,只要他一动
心,张寡妇就会出马,几个女人把他弄得精疲力竭后,村里的壮汉就把他泡进冷
水缸里。
「我不动心行不?」
宋甘宁问。
「不行。张寡妇会主动陪你。」
赵柳青说。
「就像你刚才那样吗?」
「嗯。」
赵柳青的脸红了,竟然有些难为情起来。她本来只想借个种就成了,没想到
自己竟然有些喜欢上这个英俊又文气的男老师。
宋甘宁叫赵柳青为自己拿个主意,好避过晚上这一劫。赵柳青想了好一阵子,
说除非他有个媳妇。因为带着媳妇来宿桃花坪的外乡男人可以豁免。
这个主意等于没出,眼看太阳都挨着山岗了,他哪有时间去找一个媳妇来。
赵柳青说,没有媳妇,找个相好也成。宋甘宁便想到了赵柳青。赵柳青笑了,告
诉宋甘宁,在桃花坪借个种算不了什么,做别人的相好会被打死的,更何况她公
爹是村书记。
「要不,我给你说个过来。桃花坪随便楸个女人出来,都会比你在外面千挑
万选的强。」
赵柳青说。
「我不要。」
在这个问题上,宋甘宁不想随便。
赵柳青说服不了宋甘宁,看看天色不早,回家做饭去了。出来时,看到一个
十二三岁的女孩趴在后窗上,赵柳青暗叫不好,自己跟宋甘宁的事可能被看到了。
她正想看个仔细,女孩跳下来跑到桃林里去了。
宋甘宁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去,心在阵阵收缩。他很清楚桃花坪的这些陋习都
是犯法的,可在这个地方能跟谁说理呀?桃花坪的人要是不高兴,在天梯上浇下
菜油,外面的人休想上来,这里就成为独立王国。在计划生育最紧的年头,桃花
坪也没有计划生育,一户人家有三五个女孩子很正常。哪怕他被弄死了,也不会
有什么结果。宋甘宁坐在祠堂的大门槛上,校长巨大的阴影似乎横亘在他的头顶,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宋甘宁原来是乡中学老师,得罪了校长,才被发配到这个荒蛮之地。
事情是这样的:宋甘宁隔壁住着个女老师,外乡人,颇有几分姿色,也懂得
打扮自己,平时收拾得清清爽爽,又带着点城市女人的时尚。这样描述不是说宋
甘宁看上这个女老师,或者对这个女老师有想法,天理良心,宋甘宁对这个邻居
真没动过歪心思。
这个学期一开学,宋甘宁老是失眠。这天晚上也不例外。他侧耳听听,隔壁
没有动静,他觉得自己像个贼,希望隔壁有点动静,又希望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被自己奇怪的想法折磨得快疯了。隔壁的女老师无疑是漂亮的,脸蛋儿光光亮
亮,身材高挑,尤其是一双胸儿挺得老高,让她很快成为全校男老师,甚至全乡
男人瞩目的焦点。爱屋及乌,宋甘宁也成了全校男老师羡慕的对象,因为只有他
的房间靠着女老师,有几个未婚男老师甚至跟宋甘宁提过调换房间,宋甘宁没有
同意。虽然他对这个女老师没什么想法,跟她做邻居并不是一件坏事。
可从上个星期开始,宋甘宁觉得这个邻居并不好做。每天夜里他都会听到撬
门撬窗户的声音。当然不是针对他的房间。他一个光棍汉,偷也没人偷。撬门撬
窗户的声音都是从女老师那边传过来的。可能是女老师做了严密的防范,每次外
面的人都没有得逞。只是苦了宋甘宁,每天晚上他都不敢睡踏实,一有动静就竖
起耳朵听,要是女老师的门窗真被撬开,他就会抓起木棍冲过去,也好发发这些
天被折磨的怨气。
宋甘宁对女老师没有兴趣,可女老师对他有好感。宋甘宁刚到学校报到的时
候,她把宋甘宁领到宿舍,帮他一起清理了房间。在跟她同事的一个学期里,女
老师向他借过几次书,有一次在他的宿舍里聊到深夜,很明显地告诉他,她对宋
甘宁有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老师始终没有走进宋甘宁的心。因为宋甘
宁有个学妹,还在上师范,两人芳心暗许,只等毕业以后完成终身大事。
隔壁的门又响了一次,好像是用钥匙开的。可能是里面插了门闩,门轻轻一
响又停住了。宋甘宁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叫着。女老师可能认识他,没有发
出大的响动。两个人僵持着。宋甘宁想听听到底是谁,隔壁的响动停止了。
第18章半夜撬门暗丢魂
隔壁的门又响了一次,好像是用钥匙开的。可能是里面插了门闩,门轻轻一
响又停住了。宋甘宁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叫着。女老师可能认识他,没有发
出大的响动。两个人僵持着。宋甘宁想听听到底是谁,隔壁的响动停止了。
突然,隔壁的门闩咯吱一声响,硬生生被外力顶断。女老师哟地叫了起来,
但没有大声呼救。隔壁的地板笃笃乱响,刚刚冲进去的男人和女老师扭作一团。
女老师明显处于下风,她终于喊叫起来。宋甘宁就等这句喊叫,他知道同一走廊
里住着许多年轻的老师,女老师一呼救,大家肯定会蜂拥而上,把这个贼胆包天
的流氓揍个半死。
可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没有动静,平时感觉敏锐的男老师们像吃了安眠药似的
睡得老死。隔壁的女老师已经哭泣起来,看样子入侵的男子已经控制住她,并要
占有她了。宋甘宁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抓起木棍冲了过去。
一个黑影正把女老师压在床上,一只手在扯她的衣服。宋甘宁拿起木棍对着
黑影的脑袋就是一棒。这一棒打得结结实实,黑影顿时昏了过去。女老师被黑影
压着还在哭。宋甘宁把打晕的这个流氓翻过去,拉出女老师,让她快点灯。女老
师只是哭,不肯点灯。
宋甘宁觉得奇怪,他摸出火柴点着,往那个人脸上一照,也吓了一跳。这个
男人竟然是校长。他觉得闯大祸了,自己不但搅了校长的好事,还把他打晕了。
「你快点走吧,要不,他会报复你的。」
女老师说,她吓坏了,只在抖。
宋甘宁找了个油灯点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校长嗯了一声,醒过来了。
他看了看宋甘宁,问:「那个流氓呢?」
宋甘宁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女老师聪明,他说流氓被宋甘宁打跑了,又对
校长感谢一番,弄得好像是校长来救女老师被流氓打晕,宋甘宁赶来打跑流氓一
样。
宋甘宁找了个油灯点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校长嗯了一声,醒过来了。
他看了看宋甘宁,问:「那个流氓呢?」
宋甘宁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女老师聪明,他说流氓被宋甘宁打跑了,又对
校长感谢一番,弄得好像是校长来救女老师被流氓打晕,宋甘宁赶来打跑流氓一
样。
「宋老师,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再守护一段时间,只怕那个流氓回来。」
校长坐到女老师的床沿,吓得女老师直往里面躲。
宋甘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校长真是无耻,恨不得再给他当头一棒。
「小宋,快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你的勇敢行为我会记着。」
校长再次下了逐客令。
宋甘宁慢慢地退了出来。女老师无助的眼神始终粘在他身上。校长脸上露出
得意的微笑,他的手悄悄朝女老师伸过去。宋甘宁刚走出房门。房门就关上了。
宋甘宁站在走廊外面,像抹了一手屎那么难受。原来其他老师早就知道校长对女
老师下手,自己却像个傻瓜。宋甘宁想自己应该回去睡了,也像其他老师一样。
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宋甘宁又想起女老师无助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要是不
救她,女老师今天晚上在劫难逃。他划了根火柴,扔在走廊的稻草堆里。这堆稻
草不多不少,正好用来制造一场有惊无险的火灾。
「着火了!着火了!」
宋甘宁叫了几声,立刻躲回到自己房间里。
外面人声鼎沸,脸盆和洋铁桶叮叮当当响。宋甘宁听到女老师房间的门响了
一下,校长也冲出去了。宋甘宁也拿了个脸盆去救火。
火很快被扑灭了。校长怒气冲冲发誓一定找出纵火贼。女老师也在,她偷偷
看了宋甘宁一眼为他担心。宋甘宁说肯定是小偷放的火。
校长突然抓住宋甘宁的手,从他裤兜里找出一盒火柴来。立刻有几个老师出
来指证,说听到宋甘宁的脚步声到过稻草堆那边。
「宋甘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明天就上报教育局,把你这个危险分子开
除出教师队伍。」
校长怒不可遏。
「校长。」
女老师低低恳求道。
「谁都不得求情。」
校长扔下一句狠话走了。
大伙儿都像看个猴子似的看着宋甘宁。宋甘宁把那堆稻草的灰烬捧起来,全
部撒在其他教师头上,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天,学校里便传开了,宋甘宁欺负女老师不成还纵火烧宿舍楼。宋甘宁
没想到整个屎盆子全扣到自己头上,跑到校长室跟校长吵了一架。校长却像看猴
戏似的看着他,弄得宋甘宁更加恼火,他想找女老师来说个清楚,没想到女老师
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人也见不着了。
第19章发配花间意未浓
第二天,学校里便传开了,宋甘宁欺负女老师不成还纵火烧宿舍楼。宋甘宁
没想到整个屎盆子全扣到自己头上,跑到校长室跟校长吵了一架。校长却像看猴
戏似的看着他,弄得宋甘宁更加恼火,他想找女老师来说个清楚,没想到女老师
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人也见不着了。
校长没有把宋甘宁开除出教师队伍,可能是怕事态闹大吧。不过他也没有让
宋甘宁在中学里呆下去,而是把他调到了全乡最偏远的一个村小桃花坪去当校长。
表面上看,宋甘宁被提拔了,实际上那个村小只有宋甘宁一个老师,他是校长也
是老师,自己管自己的那种。
桃花坪位于温州和台州的交界地,进出村子只有一条悬在绝壁上的小路,当
地人把它叫做天梯。每年几乎都有人在这个天梯上摔死。这么个走步路都不方便
的地方,村子不但没有衰败下去,反而越发兴旺。轮到宋甘宁要进去村小当校长
的时候,村子里有两百户人家,一千多人口。
为什么桃花坪的人这样恋着桃花坪,很简单,桃花坪的女人漂亮。桃花坪的
女人不是一般的漂亮,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动心,一见就流口水,一见就想抱到
床上去的漂亮。桃花坪的男人个个大言不惭地说,生在桃花坪比做皇帝还幸福。
桃花坪风气开放,女人多男人少,村里的女人很少嫁到外村去,按照现代经
济学的原理,物多必贱。桃花坪的女人没什么地位,平日里男人们偷个腥、吃个
荤司空见惯。再说桃花坪的女人也狼,竟然有在出工的时候,发生过三五个女人
把一个大男人折腾得走不了路的传闻。
宋甘宁本来想扔了教师这个鸡肋跑到广州去闯闯,又怕给母亲带来太大的压
力。他母亲身体不好,一气之下也许会出意外。再说教师这个职业虽然没有多大
盼头,毕竟是个铁饭碗。宋甘宁前思后想决定忍下来,只要保住职业,总有机会
回来的。他默默做着进山的准备。女老师偷偷过来看过他一次,两个人都没有说
话。
临走的时候,女老师抱住宋甘宁狠狠亲了一口。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宋甘
宁看着女老师从自己的宿舍里走出去,想着她的青春在校长满是皱纹的手掌上颤
栗,心里很不是滋味。
几个年纪稍大的男老师跟宋甘宁开玩笑说,桃花坪有向外地男人借种的习俗,
可要把身子看紧点,免得将来漫山遍野跑你的娃。宋甘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竟暗暗对桃花坪有了些许期待。
这就是期许中的桃花坪吗?宋甘宁看看破旧的祠堂,回想着不寻常的遭遇,
怎么都觉得自己与桃花坪格格不入。
阿秀下午还是出工了,她不想赵独眼为自己开脱,更不想看婆婆的脸色。宋
甘宁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让她觉得自己更要顽强地生活下去。
婆婆和其他年纪大一些的老娘客继续去插扦子,挽豌豆苗。阿秀和阿鲁媳妇
则去西山的田里割花草喂牛。春耕就要来了,村里的耕牛得喂好。西山的田都是
梯田,垒筑在山腰上,每年只能种一季。梯田边上有一条幽深的山涧,梯田里的
水就是从山涧上引来的。
阿秀很阿鲁媳妇很快就割了满满两挑子花草,两个人满头是汗,刘海也粘住
了,头发上夹杂着花草的叶子和苍耳。阿秀和阿鲁媳妇互相看着取笑,笑得腰都
弯了。阿鲁媳妇问阿秀赵独眼疼不疼她,阿秀说疼。阿鲁媳妇问怎么疼,阿秀说
不上来。阿鲁媳妇就笑。
阿秀把阿鲁媳妇摁倒在花草丛里,问她为什么笑。阿鲁媳妇笑阿秀连什么是
疼都不知道,不配做桃花坪的媳妇。阿秀越发好奇,逼着阿鲁媳妇说。阿鲁媳妇
更是吊阿秀的胃口,闭着嘴巴笑。阿秀一急,捏住阿鲁媳妇的那团肉。阿鲁媳妇
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手在阿秀腰上一溜滑进股蛋中间朝那个澎湿的地方揉去。
阿秀呀地叫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
「怪不得不懂什么是疼?原来你还未被赵独眼碰过。罪过罪过,浪费了大好
的身子。」
阿鲁媳妇紧紧按住那个泉眼不放。
「快放开。我要生气了!」
阿秀流着眼泪,阿鲁媳妇弄得她好酥痒,尿都要喷出来。
阿鲁媳妇放了阿秀,又笑话她。阿秀红着脸坐在花草丛里,刚才阿鲁媳妇的
大胆举动,把身子里某个东西激活了,她越发想念宋甘宁。
「晚上回去叫赵独眼好好疼疼你,其实男人好不好看没关系,黑灯瞎火的,
反正看不见,只要那活儿够大够硬就受用。」
阿鲁媳妇搂住阿秀的肩头说。
「去,每天到晚尽想这个事,是不是老公不出力,你饿慌了。」
阿秀回了一句。